“是琼夜吧。”韩朗叹道,“她在替修慈烧些纸钱。普渡寺的澄明方丈,送了些物事来,她……唉,她就拿去烧了,说是要早早度化修慈。明淮,若是修慈的尸身已经验视完毕,就容我们早日替他落葬吧。”
裴明淮看向吴震,吴震面无表情,道:“现在不行。他的死因疑点重重,得等我查清楚了来。天寒地冻,又不怕他尸身腐坏,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这一席话,噎得韩朗无话可说。裴明淮道:“这吴大神捕素来如此,韩二叔不要介怀。你刚才说,澄明方丈送了纸符之物来?”
韩朗道:“正是。”
裴明淮点了点头,道:“我也想要去找那位住持大师,谈谈佛理。”
韩朗道:“原来明淮也通晓佛理。”
裴明淮道:“皮毛而已。”又问道,“那陈博先生,也常常去找大师讲论佛理吧?”
韩朗点头道:“不错,那两人只要一谈起来,便是数日不出呢。”又顿了一顿,道,“我还有些事要料理,二位没有别的要问,我就先走了?”
吴震道:“我没什么要问的了。明淮,你呢?”
裴明淮道:“我也没了。天晚了,昨夜也没睡好,我要去睡了。”
韩朗望向吴震,吴震道:“不必管我,我今夜是睡不成的了。”
韩朗陪笑道:“吴大人辛苦。”
见韩朗走远,裴明淮对吴震道:“信已经送到了?”
“你的吩咐,还敢怠慢不成?送了信就赶紧回来继续办死人的差使了。”吴震笑道,“你就别管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要去睡觉呢,还是要去找那位韩姑娘,你尽管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