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有精神便接待一下来拜年的客人,若是没精神便睡觉。
晚上吃了饭,我领你出去走走,看看热闹,所以你一定要养足精神。”
林谨容应了,却又道:“可是我现在这么笨拙。”
陆缄就笑:“不就是做衣服多用了点料子么?我看着挺好。咱们不挤人多的地方,就远远地看看热闹。”
“好。”林谨容应了,揪着他的手指玩。
陆缄垂眼看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渐渐地林谨容支撑不住,又闭上了眼。
待得她睡熟,陆缄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平躺好,为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挪了挪发麻的双腿,伸了个懒腰。
转过身去,将袖里那只梅花簪拿出来对着灯细细看了看,暗道运气还好,不曾断裂,这裂纹只管拿去请人镶嵌点金丝上去便可遮掩过去。
于是将一对簪子都纳入袖中,小心藏好不提。
次日,林谨容一觉醒来,陆缄早已出了门。
豆儿伺候她用完早饭,端了一漆盘贺岁门状进来给她瞧,笑道:
“这些都是使了仆人投的,隔壁几家倒是亲自上的门,但都晓得奶奶身子不比平时,所以沙嬷嬷和春芽姐姐出面招待,也没人怪罪。”
林谨容接过那叠贺岁门状来瞧,但见都是三寸宽的好纸,卷做筷子粗细,用红丝线束着的。
便将陆缄早前备下的贺岁门状名单拿了来一一对过,确定没有错漏的人家,方才放在一旁,问道:“陆良是什么时候出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