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雨水渐小,只听有人叫喊道:“空哥!空哥!”声音急促,带着哭腔。原是薄扬沿马蹄印一路找来,不见白马,只见玄空趴在烂泥水坑之中。她吓的花容失色,连忙奔跑过来,呼唤数声仍是无人应答。
玄空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透过眼皮的缝隙,模模糊糊看见薄扬的衣衫早已湿透,发丝凌乱、面容憔悴。此时此刻,她神情无比紧张,伸出玉手颤抖着探向自己的鼻前。玄空运尽最后一丝力气,想发出一声,竟尔只嘴唇微微颤动一下,就脱力晕死过去。
薄扬感受到玄空那微弱的鼻息,稍稍宽心,随即将他背到了一相对干净的地方。两人相对而坐,她一双玉手抵住了玄空胸脯,以真气助其驱寒疗伤。
然而玄空此次受伤极重,胸口受那一拳乃是薛振鹭余下功力所聚,威力着实不小。况且玄空中拳之时,早已被天蚕之术束缚,毫无运功抵抗之力,正是结结实实受下这一击。普通人受这样一拳,势必将五脏俱碎而死。总算玄空练功多年,身体结实的很,才侥幸剩下一口气。正是因此,薄扬所输内力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温暖的真气刚一入体,就如泥牛入海,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