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老和尚叫智圆吩咐道:“今夜我养养精神,让你两个去快活一夜,须把好话哄住了他,明日却要让我。”智圆道:“这个自然,今夜若不是我绊住他,只如昨夜混搅,大家不爽利,留他不住的。等我团熟了他,牵与师父,包你像意。”老和尚道:“这才是知心着意的肉。”智圆自去与杜氏关了房门睡了。此夜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快活不尽。
却说那老和尚一时怕妇人去了,只得依了徒弟的言语。是夜独自个在房里,不但没有了妇人,反去了个徒弟,弄得孤眠独宿了,好些不像意。又且想着他两个此时快乐,一发睡不去了。倒枕捶床了一夜,次日起来,对智圆道:“你们好快活!撇得我清冷。”智圆道:“要他安心留住,只得如此。”老和尚道:“今夜须等我像心像意一晚。”
到得晚间,智圆不敢逆师父,劝杜氏到师父房中去。杜氏死也不肯,道:“我是替你说过了,方住在此的。如何又要我去陪这老厌物?”智圆道:“他须是吾主家的师父。”杜氏道:“我又不是你师父讨的,我怕他做甚!逼得我紧,我连夜走了家去。”智圆晓得他不肯去,对师父道:“他毕竟有些害羞,不肯来,师父你到他房里去罢。”老和尚依言,摸将进去,杜氏先自睡好了,只待等智圆来干事。不晓得是老和尚走来,跳上床去,杜氏只道是智圆,一把抱来亲个嘴,老和尚骨头都酥了,直等做起事来,杜氏才晓得不是了,骂道:“又是你这老厌物,只管缠我做甚么?”老和尚不揣,恨命价弄送抽拽,只指望讨他的好处,不想用力太猛,忍不住吁吁气喘将来,杜氏方得他抽拽一番,正略觉有些兴动,只见已是收兵锣光景,晓得阳精将泄,一场扫兴,把自家身子一歪,将他尽力一推,推下床来。那老和尚的阳精不曾泄得在里头,黏黏涎涎,都弄在床沿上与自己腿上了。老和尚地上爬起来,心里道:“这婆娘如此狠毒!”恨恨地走了自房里去。智圆见师父已出来了,然后自己进去补空。杜氏正被老和尚引起了兴头没收场的,却得智圆来,正好解渴。两个不及讲话,搂着就弄,好不热闹。只有老和尚到房中气还未平,想道:“我出来了,他们又自快活,且去听他一番。”走到房前,只听得山摇地动的,在床里淫戏。摩拳擦掌的道:“这婆娘直如此分厚薄?你便多少分些情趣与我,也图得大家受用。只如此让了你两个罢,明日拼得个大家没账!”闷闷的自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