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蛋,饭桶!”破六韩修远一声怒骂,手中的刀已经自那名士兵的脑际划过,一颗头颅若球一般滚入火堆之中,鲜血狂喷而出,沾湿了马头。
卫可孤眉头微微一皱,鲜于修礼却似乎是在欣赏一场极优雅的戏一般,而一旁的士卒都惊若寒蝉,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卫可孤吸了口气,漠然道:“这火不用救了,让它去烧,立刻给我传令下去,寻找可能让敌人自由出入的地道,一定要查出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同时立刻增派人手去北粮仓,小心贼子的偷袭。”
那些士卒立刻松了一口气,极为利落地将该带走的东西全都带走,幸好粮仓所在之地四周皆极为空旷,同时更引河水而至,本就有防火之意,这一刻将能带走的东西全带走,火势再怎么烧也只能够烧毁这一座粮仓而已。
鲜于修礼与破六韩修远并不作声,因为他们也看出,再怎么及时地将火势扑灭,所得到的也只可能是一些烧得很焦的末末,因为粮仓之中本就有马所食的草类,再经对方的油一浇,以水相救只会更增火势,不再去救火显然是极明智之举,可是此刻眼睁睁地望着粮仓在眼前烧毁,那种感觉似乎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