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那与闪电打雷何干?”毛无邪迷惑不解。
“傻小子,那便是小小的闪电与打雷啊。肌肤摩挲皮毛,便会有电,电能大了,自然要寻隙宣泄,便如爷爷的剑芒绝技,蓄劲久了,不吐不快。这地热煮水,水汽上升成云,而云又与上升水汽不住相磨,日夜不停,那电能自然更大得多。你用陶罐或铁锅烧开水,听到的声音小,今日老天爷用地热煮海,那沸腾之声何其大,比打雷又差到哪里?这便是人力与老天之力的差别了。神仙说过,千百年后,你我的子孙必然懂得此理,想来,这些神仙千年前的祖先,其实也与你我无甚分别。”钟剑圣摇头晃脑,俨然一派饱学宿儒。
“老天那个十足的混蛋,一天就只知道玩这些乌七八糟的花样,从未想过为人造福!”毛无邪想起自己种种遭遇,咬牙说道。
“小子,你在平日,可曾留意过一只蝼蚁的死活?”钟剑圣看着毛无邪,神色古怪,良久之后,忽然问道。
“蝼蚁死活,与我何干?”毛无邪云里雾里,但知道钟剑圣又有长篇大论。这光头老人所说的话虽匪夷所思,但无不合情合理,倒也不是不喜欢听。有时毛无邪甚至想,若救出毛伶,定要让他日后跟着钟剑圣学些古怪东西,也好增长见识。
“你在苍天的眼中,其实便如同蝼蚁一般,这蝼蚁被水冲了,被蝎子公鸡吃了,被人踩死了,又与苍天何干?老天爷日理万机,如同你闯荡江湖,有不少大事要做,区区蝼蚁,只能由其自生自灭,并非他想对你不起。你,为何责怪苍天?”钟剑圣目光炯炯,直视毛无邪脸庞,声音也变得威严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