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绪戴上安全帽,再将另一颗递给许寒衣,“那我们走了,再见。”
关绪架起重机,许寒衣紧紧搂住他的腰,两个人疾驰而去,带起一阵猝不及防的风。
方茶总觉得落了什么没问,当他们彻底消失在遥远的街角,她才想起来,关绪是以怎样的身份庇护许寒衣?单纯的朋友?还是哥哥的朋友?无论是前者或后者,他刚才的眼神和语气,一点都不像。
但这不是眼下该探究的问题,方茶掏出手机,鼓起勇气拨通了他的号码。
程谜很快接了,方茶先道歉:“是我,方茶,抱歉这么晚打给你。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此刻程谜站在许寒衣空了的房间,心忽然一提,声音不受控地紧张:“什么事?”
“你……不舒服?”方茶察觉到了。
“没有。”程谜笔直站着,“你要和我说什么?”
方茶说:“我想和你谈谈许寒衣的事情。”
程谜一怔,神色稍微放松下来,一时没有说话。
“你在吗?”
程谜回神:“我在听。我已经不是她的监护人,我把她父亲的电话给你。”
程谜说的风淡云轻,方茶大概明白关绪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她小心翼翼:“我想说的就是关于她父亲,你明天有空吗?我们见面说。”
程谜沉默一秒,“好,我发一个地址给你,明天上午十一点,我会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