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婷婷起个高调,哭腔最高亢处气息一断,十分有技巧,咿咿呀呀地喊:“韩牛大伯啊,你有什么话,尽管跟我说。”刘十三哭丧着脸,抽泣地说:“我整理好资料,发现你没结婚,生育险不合适。养老跟伤害险呢,简直为你量身定做的。你想,三天两头被打,打出个三长两短,能领多少保金……”
老道士咳嗽一声,刘十三只好先停下,干号几声,毛婷婷提点说:“眼泪,要挤点。”
流泪对刘十三来说,与生俱来,并不困难,然而周围闹哄哄的,老道长念念有词画符,他发挥不出实力。
刘十三踌躇,问:“你身上带风油精、辣椒油什么的了吗?”
毛婷婷说她不需要,传授了些入戏理论,鼓励他:“你就想象下最惨的事情,加油。”
刘十三立刻想到牡丹。他努力回想,牡丹跟她男友撑着一把伞的场景,遭遇的每一句羞辱,奇怪的是,内心酸酸胀胀,一滴眼泪没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