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禁军之间没有任何伤亡。
自古以来,除非单方面的压倒性胜利,博弈都是要人性命的。
君不见谢城造反之时,原越还清除了一些叛变的禁军吗。
可是没有。
从她被冯同带到惊鸿楼的路上,大臣们缩成鹌鹑,宫人们缩成鹌鹑,路上全都是昂首挺胸的禁军。
禁军之间没有排除异己,到处都是原越的人。
所以就在她为了一线生机和满是怜悯的容贵妃博弈时,容贵妃的祖父——郑太傅早已被无声割下头颅。
也许上一秒容贵妃不紧不慢的步下阶梯,来到她眼前时,就有人趁着老旧的阶梯发出声响时,几乎悄无声息的割下郑太傅的头颅。
姜木能想到,容贵妃自然也能想到。
她几乎像是疯了般朝着冯同怒吼道,“你在他手下永远不可能出头!”
冯同的三角眼并不看容贵妃,只持剑立着,纵使并不高大,也是威风凛凛,完全掩盖了长相给人带来的阴霾,而多了几分武将的大开大合。
“前途比之大义屁都不是!臣不效忠姜国,也不效忠原国!”
他竟然敢这么说。
冯同道,“臣自始至终,只效忠陛下一人而已!”
暴君要么使人惧怕,要么使人崇敬。
不知为何,姜木不合时宜的想到这个。
而冯同对原越,属于后者。
她不知道,她在原越的怀里发呆,手紧紧被原越的大手取暖,为这变故而顾不得原越比从前更深的眼神和亲密时,却有人将一切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