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为何也会在这里,答案几乎是不言而喻。
秦陆白打开折扇轻轻摇着,看着云舒的眉眼间尽是潋滟笑意:“我道你早早退了刑部做什么去了,还以为是那些繁琐的案卷看得你眼花缭乱,故而回府上歇息了。没成想,你竟然来了这里。”又左右一看,略有惊讶,“就你一个人?”
云舒颔首回以浅笑:“秦侍郎与我不过前后脚退出刑部,我以为目的一样,但似乎又不太一样。”
云舒清明的眸子缓缓转动落在幼僖的身上,不过微一停留,也无出格之举。
秦陆白侧头看向幼僖,见她脸色已变,心底咯噔一下,突然很是为云舒担忧。
其实自云舒任官至今已快有半年,他们日常虽然没有什么交集,但多少也从旁人口中听到过那么一些闲言碎语。
云舒文采斐然,一手文章写得出神入化,对世事自有一番独到的见解,不知甩了二甲多远。当初景文帝任云舒为崇文苑校书时,还有不少人在暗地里为他抱不平,毕竟榜眼和探花都已入了各部有了实职,偏偏他却只任校书一职,此职还是虚职,不设品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