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祁渊看了她一眼，没再强求。
秋喜铺好床，脸色微红地从内室出来，向他们行了一礼：“两位主子早些歇息吧。昨夜王爷大醉，管家让奴婢备了合卺酒，已经温好了。”
凤祁渊合上书本：“那你们便先下去吧。”
引泉和秋喜离开的时候还贴心地关上了门，内室很安静，龙凤红烛漾出旖旎的红光，映得白玉杯中琥珀色的酒液越发清湛。
凤祁渊一手一杯，坐到她身边：“娘子，请吧。”
白翎喉咙动了动，伸手接过酒杯便一饮而尽。算了，与其绞尽脑汁的想理由拒绝，还不如喝了了事，左右就一杯酒而已。
凤祁渊错愕了一秒，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也不再强求喝酒的姿势，自己亦将酒饮尽。宽衣上榻，白翎裹在自己的被子里，心中有些发慌。
昨夜她睡下时已过了三更，困倦让她无法多想，加之凤祁渊亦睡得死沉，所以她还没感觉。
可此刻，她意思清醒地和这男人共枕而卧，即使不睡同一个被窝，也仍是近在咫尺。属于他身上的松香味盈满鼻端，几乎占据了她的呼吸。
“紧张？”低哑的声音响起，凤祁渊侧身看向她，修长的手指拂过她颊畔的碎发：“本王以为你会很高兴呢，毕竟你可是当街便向本王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