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心中冷笑,心道:“顺着张二嫂的意?张二嫂同我未曾有过过节,她何故对我造谣生事?还不是因为你嫉恨我,张二嫂为人义气,又同你是手帕交,这才想着法子的为你出头,杨钰娘啊杨钰娘,到了此时,你还把责任推给张二嫂,自己嘴上仍旧不肯吃亏,哼,真当我是糊涂蛋不成?”
说到此处,杨钰娘叹了口气,苦笑道:“呵,不说这些了,大抵就在三个月之前罢,那日约莫申末酉初时分,梅德才携了壶酒忽的来寻我,我又惊又喜,没想到他竟然会来寻我,我忙让他进了屋,问他今日为何会来我这里,他说他心中烦闷,想同我说说话,解解闷,问我是否愿意同他吃酒说话。他能来寻找我心中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去拒绝他呢,便从东厨另拿出两只茶盏,炙了几只炊饼,筛了两盏酒,我二人便一人一盏。”
陈冰点点头,心想原来是梅德才去寻她的,不知寻她究竟所为何事呢?念及至此,陈冰愈发认真听起杨钰娘的话。杨钰娘继续说道:“梅德才几盏酒下肚,对我说他心中始终都欢喜着二娘,前些时日,见二娘你上了一男子的马车,可又不知那男子到底是何人,心中着实苦恼,他问我,同为女子,二娘这心思到底如何。我心中醋意大起,好生着恼,心想原来你寻我却并非为了我,竟是为了二娘而来,而我那时也已吃了两盏酒,颇有些酒意,便放开了胆子,说了许多你不实的话语,还说你与那男子实是去私会了,泼了你不少的脏水,梅德才越听心中越是气恼,我趁此时机劝他多吃了几盏酒,而他却并不胜酒力,脸色潮红,眼神迷离,而我也多吃了些,浑身燥热,我说我很喜欢他,盼他能看在我的这份心意上,忘记二娘,此时我二人就如那干柴烈火般,一点即着,就此,就此我二人便姘居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