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楚女郎言语举止,也像是读过些书的人……”
“别!大人,您可别捧在下!”不等盛苑说完,楚知就生怕她说出来似地,把手一摆,“知书达理这辈子都和在下无缘!”
“楚女郎有些应激了,读书人也不都是知书达理。”盛苑也不生气,不紧不慢的说着。
楚知倒是认同这话:“也是,贪赃枉法不做人的,不都是读书人么!”
“……”盛苑见她句句剑指官员,不由心下一动,也不急着问杨温农的消息了,而是说闲话般问她,“女郎瞧着是个通透人儿,也不是大字不识之辈,且又遇上了好时候,纵使没机会参加科考,各地也有女子吏员选拔,就没试一试吗?”
“科考?选拔?”楚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惊诧的看向盛苑,“大人这是在问‘何不食肉糜吗’?”
“楚女郎这话把本官说糊涂了,根据本朝规定,纵然女郎出身贫困,没有资财可供学习读书,也有各地社学无偿教导,哪怕不再继续攻读,待到从社学结业,也能有立身的技能……”
“大人,您真天真啊!”楚知仍旧不能盛苑说完,就笑出了声。
“本官天真?不知女郎可能解惑,本官乐意洗耳恭听。”盛苑觉着里面许有内情,不由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