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泽生这下是由吃惊而有些犯疑了,知道不去不成了,他一方面竖着话筒回答郑洞国:“马上去。”然后就叫副官接陇、白两师长的电话。曾泽生拿起话筒第一句就问:
“郑洞国找过你们没有?”
对方很吃惊,急忙发问:“联络的人出了什么事吗?”
曾泽生这才感到自己刚才的话问得太唐突了,语气随之放松下来:“没有,他们什么事也没有出,只是郑洞国来电话找我找得很急,所以我犯疑了。”
“没有找过我们,根本没有找过我们。”对方双双回答。曾泽生这才稍微放下心,但他还叮嘱他的两位师长:绍学、子渊,这次找我,催得那么急,我们不能不提防,但我还得去,在我未回来之前,就是天塌下来,你们都不许离开部队,万一有事,你们俩仍按原计划行动。”
“谅他不敢!如果他敢妄动,我们就拚了!”两位师长在电话里表了态,曾泽生放了心。他坐车直往兵团部。沿途,行人稀落,西北风卷着尘沙滚去,商店没有一间开门的,城市显得格外空旷、冷落、荒凉。他的心更难过了,深感内战给人民造成的苦难,深感就是郑洞国把他扣留、杀了,他的部队也应该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