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敛被她叨得揉了揉耳朵:“知道了,事儿真多。”
晚上九点钟。
严谨坐在餐桌前发呆,不时抬头看看墙上挂着的古董钟。听管家说,那座钟似乎是宣老爷子当初从欧罗巴的某个拍卖场花大价钱收来的,中世纪的老物件,一摇一晃的摆针都透着陈腐、古旧的气息,一如这死气沉沉的屋子。
“把菜再拿下去热一下吧。”
周围的女佣相互对视了一眼,一声不吭地将盘子撤了下去。
严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的手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似乎是在自嘲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公司里的人说,今天那位乔小姐去了公司。”
众人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装作没听到似的继续。
“听说,还在齐敛的办公室里关着门待了将近一个小时,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呢?”她的声音逐渐冷了下来,“你们谁能回答我一下吗?”
众人瞬间又顿住,然后低眉顺眼地站到了一边。没人敢回答她,屋子里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严谨低声道:“算了算了,热菜去吧。”
女佣们如获特赦,赶紧抱着盘子滚了。
听说昨天小姐和齐先生在房间里为了那个什么前女友吵翻了天,今天早上齐先生离开的时候脸色特别不好,眼睛下面一圈黑,一看就是昨晚闹得都没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