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洛迪探长的语气依然相当温和,他指出:“谁都知道乔治·多林是个有钱人。别忘了,我跟他交往多年,我经常听他说,你们总抱怨说他给的零用钱太少,不够花,其实给得已经够多了。让我坦率地说吧,你们俩当中必定有一个可能等得不耐烦了,嫌老家伙总不死,对他的身体这么硬朗感到十分不痛快。现在他死了,你们会有足够的钱挥霍,要买多少辆汽车都行了。”
唐诺多的声调也很温和:“我怕什么,反正有人能给我作证。你们说有人看见案发后我们中有一个逃离了现场,那你想必是要指控德汶了?”
“目前还没有。我还要听听德汶自己怎么说。”
探长的目光转向另外一个小伙子,他坐在椅子上,若无其事地问:“你想听什么?”他的声音跟他兄弟的完全一样,不禁让人感慨造物主的神奇。
韦洛迪探长告诉他:“侯波太太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中午一点半。那时谋杀案刚刚发生。你当时在哪里?埃伦汽车修配厂吗?你要是也有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请说出来。”
德汶哈哈一笑:“对,正像唐诺多说的那样,我是在修配厂碰上他的。我承认我们是在差几分钟两点到达那里的。我们兄弟俩同时到达那里,只在那儿待了一会儿。不过这我恐怕没法承认,估计埃伦先生不肯帮忙给我作这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