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伯弯腰,朝着谢斐的方向重重磕头:“少爷,老奴求您了!”
“谢伯,请您不要为难我,我早就已经不是谢家的少爷了,您口中的谢少,他早就已经死了。”谢斐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
这句话,现在说来轻松。
当年却几乎要了他半条性命。
没有停留。
谢斐的脚步加快,迅速离开谢家。
欧洲。
某街道上。
阴沉的天空上,又飘起了雪花。
谢斐漫无目的地行走在人行道上,低着头,乱糟糟的头发自由散漫地垂下来,像是一具已经被抽干灵魂的傀儡。
他身上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白衬衫。
这件衣服,还是他在非洲穿的那件,被蒋家的人赶下车后,这件衣服,也被丢了出来。
他像是感觉不到冷,在一群穿着冬衣的行人中,他显得格格不入。
一个穿着毛领外套的白人小男孩欢笑着,跟自己的朋友在打闹追逐,刚好就撞上了谢斐。
小男孩一抬头,惊讶地盯着谢斐穿着单薄的衬衫:“你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