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晒台上玩时,偶尔的,巴布也会从房里溜达出来,目不斜视地走到晒台的栏杆处,直直地望着远处,听海涛粗野地扑打着拥抱礁石的声音。对我们这厢的情景,仿佛视若不见。
阮言常常用余光瞄了他的背影,小声问:这就是那个著名的巴氏集团的总裁的儿子?
我用鼻子嗯,然后,翻他一眼:知道的还挺多么,你怎么知道他是巴氏集团总裁的儿子?
阮言将食指竖在唇上,轻轻嘘了一声。我们继续一人一只耳麦分享阿信在MP4里深情而绝望地唱着《死了都要爱》。
真好听,比某些音乐学院毕业的人唱得好听多了。我故意有些挑衅地瞄着巴布的背影,对阮言说。
阮言笑了笑,没说话,看得出,他有些走神,眼睛的余光,一直瞄着巴布,好像在等他转过身来,有一个眼神的交接般的期盼。
我生气,捂上他的眼,我不想让阮言和巴布有甚交流,因为巴布知道我所有的糗事,知道我曾因为给一位男同学写情书,而被男同学的父母找是上门来大吵大闹,他还知道我的父亲有过外遇……总之,我那些像雀斑一样不讨人喜欢的往事,他都晓得。
阮言把我的手抹下来,声音有些严肃:别闹。
噢。我不闹,巴布转身,有些疲惫地扫了我们一眼,回卧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