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没有亮灯的布庄小屋里,他的身形十分高大,低下头时,阴影几乎将她笼罩,连窗外的月光也无法到达,明明怒发冲冠,一双含情凤眼却显示出几分委屈。
戚慈咬牙切齿:“你竟在帮、他、说、话?!”
不管面对怎样棘手的敌人,他从未真正动怒,一直都是带着凉薄、玩世不恭的笑意。
而说此话时,她清晰意识到,她只用只言片语就让他激怒了。
霍忍冬看着男人,忽然笑了:“我好想你。”
戚慈的滔天怒意像是冰冷的火焰,但还没有烧起来就被一捧甘霖浇灭了。这甘霖甜滋滋的,一路顺到了他心里。
霍忍冬抬手,温柔地抚过他的面颊,摘掉凌乱的头发,眼神如水波流转。
“在庄园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我也想离开,但他们人多势众,我跑不掉。虽然如此,他真的没有伤害我。你别生气,好不好?”
戚慈咽了咽,喉结滚动了下。刚才还大杀四方、以身挡雷劫的男人,被只言片语挑起激怒,又被轻言安抚,理顺了毛……
他哼了一声,别过眼,重新露出那种痞气的表情:“此人邪性,不是好人。他不伤害你,不代表没做过坏事。”
霍忍冬点点头:“我猜到了,他似和红丹诅咒有些联系,他竟十分清楚解咒和下咒的方法。”
戚慈:“不光如此,还有墨玉丹和魔兽内丹的买卖,都和银海书斋脱不了干系。我还记得我之前在天衍宗杀了陆岩,他身上搜出了银海书斋的信物小银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