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喜欢。”穆清葭在覃榆手心上摸了一摸,让她将它们都用手绢包起来了。“只不过今日在升阳岗上见到长公主用飞刀,想起自己也应该随身带点暗器才行。”
她将银钗收起来了,抬头朝覃榆笑笑:“毕竟我现在眼睛耳朵都有些不好使,万一有危险靠近,手里多一点东西防身总是好的。”
穆清葭说得轻松,覃榆却听得满眼都是担心。
她透过镜子看着穆清葭那双含笑的琉璃似的眼睛:“王妃的眼睛更不好了吗?”
“嗯。”穆清葭安慰地拍了拍覃榆的手背,“没关系,我心里有准备了。”
“有准备什么啊!”覃榆却忽然哭了。她像是积攒了多日的不甘终于爆发了一样,一边哭一边说,分外替穆清葭委屈。“您凭什么要准备好认命啊?您难道就默认您的症状不会好了吗?为什么呀,难道是您犯错了吗,就该要这样吗?”
“您就是心肠太好了,所以才会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背,所以才有这么大的心理压力!您为什么就不能像簪烟一样自私一点呢?为什么就不能正视别人为您的付出,为什么就不能坦然地接受,别人的这些付出就是他们心甘情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