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部笑了笑,想说又不想说。这么多年了,当时肯定想不起红包,当时子弟们好像不行这个,‘碰头打脸又转来转去的,有事招呼一声不就得了呗’,文革曾笑笑讲。就是海滨结婚时,随没随份子的,都记不起来了。便想起了前年看房吃饭的事,回头海滨还提了一次,出自他的口,就很不舒服了,“当时提醒声不就结了吗,都同学哥们的,还不直说。”是不一样,营部又笑了笑。
“哎,老八咋还不到呢”,营部问,“不说好了要来吗。”“他呀说出水痘了,来不了了”,老四笑着说,组织者之一。“多大岁数了,还返老还童了”,老七玩笑,毕业回去,他也干过预防的,防病站。“6号也应该来啊”,老六笑笑说。“她干嘛呢”,营部问,也没见过的。“好像现在卖手机了,吃苦耐劳,好几个连锁呢,大老板”,曲婉莹说了句。“都挺行的啊”,营部笑了。“哎,老三呢”,又问。“一直联系不上”,老四说,喷出一口烟,细把小盒的。
说话之间,笑眯眯,老大来了,还是那样,不咋爱说话,只爱笑,“老七早过来的,就你远啊”,“飞的,飞的”,‘的’‘地’‘得’的还是说不好,众人又一起笑了。
“看样子,就差秋水了。老余打几个电话了。”班长笑了笑,看看表,“属他远。说来,下午又说临时有事,说明天上午到。”“那哪行啊”,营部掏手机,“多号”,老余脱口而出,“功力不见当年”,营部挑挑大拇哥。“哎,哎,是秋水吗,老同学,我营部啊,你咋还没到,不说好了来吗,嘛,有点事,克服克服吗,要说毕业了,再也没见过,这次来,最想见老七和你了,要不我们去接你,或者办完事就过来,我们等你啊。哎,哎,好了,好了,再见,快点啊。”“妥妥了”,营部笑了。“还是你行”,书记说。“必须的”,全笑了,曲婉莹笑笑的,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