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犹自不愿,哭求道:“娘,你能不能不走,再陪孩儿一段时日?”
郁如烟知此一别即是永诀,不禁鼻间一酸,泪水盈眶。
郁如烟知儿子见到自己流泪,必然更加不舍,强忍住泪水,以手轻抚朱厚熜身上所着袍服,温柔地道:“娘……一直都在你身边,陪着你呢。”
郁如烟又对陈玉澄道:“玉澄,当年太后娘娘封后之时,我曾对她说过,‘欲戴凤冠,必承其重’,身为皇后,母仪天下,自要忍常人之所不能忍。从今往后,入主六宫,辅佐君王,便要苦了你了。”
陈玉澄道:“娘,玉澄明白。”
郁如烟道:“太后娘娘乃千古不世出的一代贤后,后宫之中,凡事要多向太后娘娘请教。”
陈玉澄点头应了。
虞淅川对朱厚熜道:“澜儿,玉澄是个好姑娘,你如今身登帝位,坐拥六宫,可决不能辜负于她啊!”见朱厚熜点头,虞淅川又正色道,“澜儿,我和你娘虽说离开了宫里,离开了京城,可这朝堂之事,我们自会时时关心。你可定要当一个不负朝臣、百姓厚望的好皇帝啊!”
郁如烟见虞淅川如此说,一字一顿地补充道:“治国理政定要切记,不可再令宦官专权,刘瑾之事……再也不能有了!”朱厚熜认真地点了点头。
郁如烟忽地又想起了一事,紧紧抓住朱厚熜的手,双目直视朱厚熜道:“有一事你定要记住!这世上,只有太后娘娘一位太后,我与你爹,永远不要任何尊号!记住!永远不要加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