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两个人平时都是一起来,班长也不疑有他,点点头就走开继续清点人数。
等顾盼从平常逃课的矮墙爬进校园的时候,国歌已经唱到尾声。
她坐在座位上还在不停地喘气,陆屿初插着口袋进教室的时候,顾盼一直在用眼神凌迟他,但是陆屿初硬是没有分给她一个眼神。
还不等他坐下顾盼就开始算账:“你早上为什么不等我?”
“起得早就先走了。”他毫不在意地用书本铺好桌面,弯起胳膊趴在桌面上时加了一句,“也没有规定我必须等你。”
顾盼的话就这么被噎在嗓子眼里,眼睁睁看着他面对墙面趴下,留给她一个欠揍的后脑勺。
一整个上午,顾盼和陆屿初的同桌都感觉到了情势的不对,他们两个人身上各自生出的负面情绪就像两军对垒时宣战的擂鼓,从他们身上向外辐射出。
这种情绪在顾盼这里显得更加明显,她觉得他和陆屿初像是分处在两个不同的玻璃罐子里,周遭被人抽干了氧气,她的眼里只看得见陆屿初一动不动的背影,教室里的一切就像是被按了快进快退的电影镜头,无声而又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