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臣比旁人更清楚,陛下与襄王殿下不止亲亲之谊,离间陛下不应从燕王事儿入手,更不应该从郑王入手,而是从襄王的儿子入手。”
“嗯?”朱祁钰打了个激灵,猛地坐直了身子,看着胡濙问道:“胡尚书细细讲讲?”
胡濙微眯着眼说道:“萧晅此番作为到底是有些本末倒置了,要离间陛下和殿下才是主要目的,可是这做着做着,就背离了初衷,想要更多。”
“郑王殿下是襄王殿下的二哥,但说到底自宣德年间各自就藩之后,这往来就少之又少,这感情深厚与否,就藩了,也就分家了。”
“殿下悲愤归悲愤,可是还能找人报仇泄愤。”
“可是襄王的儿子那就不同了,最好是王世子,若是逼得襄王逼自己的儿子体面。”
“那陛下就是想用襄王,也要心里翻嘀咕,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那就会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果然是胡尚书啊!”朱祁钰听完之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皇帝只感觉后怕,论阴狠,即便是如同萧晅这等从官僚这个人精窝里,爬到了正二品位置的政治怪物,还是比胡濙差了那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