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轻轻一掰,就能断了。
正看得出神,面前又多了一双叫,脚踝粗壮,皮肤粗粝,一双黑布鞋上还挂着土。
他抬头,对上的就是年初三的一张管材脸。
“早上好啊,燕团长!”
“早上好。”燕宕收回目光,一口气做满三百个俯卧撑,起身将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拿下来,擦了一把脸。
年初三正在唠叨年凤来:“上面那颗扣子系上!以后出门穿着点袜子!”
“扣上我勒得慌,布鞋里面穿棉袜子,我捂得慌。”
年凤来一身反骨。
年初三道:“你一个姑娘家,让别人看着像什么话?”
“新时代的老师长了个清朝的脑袋,亏你还为人师表。”
年凤来看着燕宕的毛巾擦过眉毛,鼻子,嘴唇,下巴,喉结,胸口,心满意足,转身回自己房间。
年初三追着过去:“他擦汗,你看什么?”
她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刚才的眼神究竟有多流氓?
年凤来:“他擦汗要钱吗?我为什么不能看?”
大清早的,年初三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短路了。
他做了个深呼吸,道:“你一个姑娘家,这么眼睁睁的盯着男人看,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你知不知道?”
年凤来:“我要是这么盯着一个女人看,才更容易让人误会吧!”
年初三:“……”说不过,好气(`ヘ´)=3。
燕宕跟在两兄妹身后,听着俩人的你来我往,嘴角忍不住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