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知道,原来这时的云州竟然还吸引不少豪贵子弟,不过绝大多数都是纨绔,不喜家中被长辈们诸多管束,打着来云州管理产业抑或历练的幌子,却是镇日游山玩水、花天酒地,好在是这些子弟虽说贪图玩乐,倒也不算多么恶鄙,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欺男霸女之行,偶尔有那么几个调戏良家妇女的,被云州官员重惩严斥,也再不敢扰民,却是因为这些纨绔的到来,使得不少商贾意动,于是如同山珍阁这样的豪华酒肆便陆续增开了十多家,这些纨绔也算是为晋阳的商市献力。
“甚至有一位薛十八郎,竟然是从长安千里迢迢而来,据说,为薛少尹族弟。”
听王远致特意提起这么一位,十一娘倒是愕了一愕,因为她并没有在事先听陆离提起过,但转而一想,也就释然了,无论哪个家族,都免不得那么几个贪图玩乐不知上进的子弟,被家族寄以重望的陆离,大约从来不曾与族中这些个纨绔子弟交道,又不过一件小事,大不至于惊动嫡正,陆离不知情并不奇异。
“这位薛十八郎没有惹出什么乱子吧?”十一娘问。
“除了一些不良传言,薛十八郎还算循规蹈矩。”
“什么传言?”十一娘随口一问。
王远致却变得吞吞吐吐起来,耳垂涨红,看上去为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