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繁默不作声地站起来,走出去,也跟着他一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梁初冲进医院是三个小时以后,她上气不接下气地直接跑上住院部的六楼,撑着楼梯扶手大喘气。
聂谌正在走廊里出神,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微低着头看向窗外,瘦高的身影显得分外落寞。
梁初想都没想,就冲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什么气什么怨,现在全都没有了,只剩满满的心疼和想念。
聂谌听见动静,眼明手快地扶住她的手,才没有让两个人因为冲力而向前踉跄。
他拍拍她的手,温言对她说:“别担心,我没事。”
梁初紧紧搂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背上,低声说:“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后来在飞机上,我只要一想到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心情不知道多复杂,我就特别难受。”
聂谌侧首一笑:“比之前还难受吗?”
梁初伸手使劲掐了一下他腰上的肉:“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她又叹气,“我自己的事情我当然难受,你有事,我那是心疼得难受。”
“心疼?”聂谌转身回抱住她,“我替你摸摸。”
梁初拍开他的手,又好气又好笑:“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别硬撑着逗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