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临想不出来,只能归咎于自己废物太久,已经完全丧失了上进心。他自嘲地叹了口气,见云洗闭着眼睛正专注,没工夫关注他,便手一展,拉出一道平整的水幕。
这是一个隔地传讯的小伎俩。段临等了一会,水幕上渐渐浮现了字迹。一行又一行,密密麻麻的。先是说他寄过去的草药已经收到服下了,然后又问段临究竟去哪了,都几月未见了,还说她要好全了,嚷着要过来找他。后面都是些撒娇乞求的废话。
段临一字不落地看完,但只吝惜笔墨地回了两个字:不行。
回完,段临忍不住看向云洗,见云洗还是闭着眼睛,下意识松了口气。松完,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到了集市召开的日子,云洗说要去看看。段临正要答应,云洗却掌一翻,两指间夹着根朱红色的羽毛。段临还是第一次看非燃烧状态的羽毛,觉得它不如想象中的明亮有光泽,云洗却没等他细看,径直松了手。
一声轻响,羽毛在半空中化成了人形。是一个貌不惊人的成年男子,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出门了。
段临看得目瞪口呆:“这是傀儡术吗?”
听说已经失传好久了。
“什么这个术那个术的。你们这些修士能力有限,名字倒起得不少。”云洗说,“不知道,天生就会了。这种雕虫小技也能让你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