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尔对这一带的地形了如指掌。他把所有的路径都告诉了营长古谢夫。全营兵分两路,深入迂回,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敌军”后方,然后高喊着“乌拉”冲进车站。演习仲裁员认为,这一仗打得非常漂亮。车站已被别列兹多夫营拿下,防守车站的那个营被判定丧失一半兵员,退进了树林。
保尔负责指挥半个营。他正站在街心,和三连的连长、指导员一起布置散兵线。一名战士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跟前说:“政委同志,营长问,各个道口是不是都已经架设了机枪。考察团马上就到。”
保尔和几位连长朝一个路口走去。
团部的军官已经聚集在那里。他们祝贺古谢夫作战成功。战败的那个营的代表们羞愧不安地站着,甚至一点儿也不打算为自己辩护。
“这不是我的功劳。柯察金是本地人,是他给我们领的路。”
参谋长骑着马来到保尔跟前,冷嘲热讽地说:“同志,您的两条腿跑得挺不错嘛。看来,您显然是为了出风头才骑马的吧?”
他还想再说几句,但是保尔的目光镇住了他,吓得他赶紧把话咽了回去。等团部人员走了之后,保尔轻轻地问古谢夫:“你知不知道他姓什么?”
古谢夫在他肩头拍了一下:“算了,别理这个滑头。他叫丘扎宁,革命前好像是个准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