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常仪心中一阵酸涩,保养有加的脸上划过一道道泪痕。
将灵位摆放在供桌上,凌常仪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
“太太,这供香都受潮了已经不能用了。”
在屋内寻了半天,惠春在找了些供香,全都是些发霉受潮的一根能用的都没有。
“拿来给我瞧瞧。”
惠春将找到供香拿到凌常仪面前:“夫人你看,全都是受潮发霉的,根本就点不着。”
凌常仪一眼就认出了,这些熏香都是她出嫁之前所做好,放在这屋内的,数量无一偏差。
那就是说从她出嫁到至今,就没有一人进这院内,给阿娘点上一柱清香。
想到这里,凌常仪心中满是怨恨,在凌家人的眼中根本就没有将她们母女放在眼里过,要不然怎会在她出嫁二十年中,没有一人打理过这院子,她阿娘的灵位前会连一柱清香都没有。
在她出嫁二十年中,她提过回家省亲之事,却一直被父亲以其他的理由拒绝,整整二十余年,她未曾在踏入过京城一步,二十余年中父亲一封家书都未曾给她写过。
就好似从来都未曾有过她这个女儿一般,凌常仪心中顿显一阵悲凉,随后就被满腔的愤恨所代替。
“太太,我们先走吧,这地方灰尘多待不得认。”
惠春在这房中只待了一会,便被熏的难受,捂着嘴轻咳几声,忙的催促着凌常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