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叫苦不迭。
宋池看她迟迟不动手,书卷拿下,视线看过去:“怎么?无从下手?”
陆染厚着脸皮摇头,想着先前央红教的,笨拙地拿起绣花针开始穿线,裁布。
可她真不是做女工的料,哪怕基本的穿针引线都会,还是时不时把手给扎了。
宋池看着书,时不时听她痛的吸气,脸从书卷移开看着她:“你与秦小姐是学女工,还是学扎手指?”
都这般了也不说实话,这么一晚上坐下去,她是不是打算把手指扎个千疮百孔。
宋池甩下书卷,脸色不好看:“回去歇着吧。”
陆染低着头,默默把针线收好,想着再被宋池这般追着不放,她估计只能坦白了。
没想到隔天宋池竟然没回府,户部的小厮来带话,说是去洛河了,次日才回。
陆染昨晚已经被吓的半天命丢了,今儿打算明日再去一趟账房便就不去了,结工钱后去买玉佩,届时差多少跟江元九借些就是。
潜心学习几日,账房的事陆染也是得心应手,老师傅从最开始对她一日三斥,到今儿的连连夸赞。
好几个师兄看她都眼红。
特别是大师兄庞彪,陆染刚来,他便是极力排斥,总觉得她会取代自己的位置,到如今已是心怀恨意,想方设法要给陆染下套。
趁着老师傅外出收账,庞彪找准机会,他借口肚子不舒服,叫着陆染替他上柜开单,这边悄悄绕到库房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