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厉呵,孙采荷当着屋中所有人的面怼上魏老头。
事儿如此挑大了,孙采荷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刘氏与江峰二人不由得吓了个颤,有些愧赧;魏老头脸色肃厉,毫无惧怕;楚娇娘与魏轩二人一旁皆是冷眸迎对。
却说孙采荷还真论道起来,直将刘氏这十多年的辛苦,悉数道来。且择其诛心要言,愣让在旁的刘氏甚觉着这些年屈苦了自己,竟吸擤了鼻子。
“爹,不说娘照顾了您十多年,就打您腿脚不利索的几年说起,娘哪一刻不是细致照料您,为您东奔西走的?家里的活儿,农地里的活儿,哪一件不是娘亲力亲为的?”孙采荷似逼问。
又道:“正因知晓江家一家子是跟着娘一道儿续过来的,吃着魏家的喝魏家的,也就怕外人说江家在别个家不厚道,所以娘这才如此任劳任怨,您说仁至义尽,可娘也尽了人事呀!”
孙采荷仗着她的口舌,可此话她不该说。
魏老头整张脸越崩越紧。楚娇娘大致瞧出此话让老头子心里泛了痛处,因刘氏之前确如孙采荷所说,便是刘氏心不在魏家,但身体力行皆是为了魏家,只是这几年下来,终是没法再佯装下去了。
孙采荷有多刻意挑出这些话,魏老头就有多清楚刘氏为人如何,真真假假,无论如何都骗不了枕边人。
魏老头绷紧脸色,提笔就在纸上落下休书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