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嫃幽幽一笑,“可我睡不着。”
“借酒消愁愁更愁。”元珊劝着,命宫婢进来收拾了,便搀着上官嫃回床上休息。帐幔撩起,微风吹得烛火摇晃。上官嫃将那些光影看在眼里更是天旋地转,晕晕沉沉栽下去。元珊忧心忡忡替她脱鞋、脱衣,一面说:“若娘娘后悔,便回头跟査大人说清楚。”
上官嫃的眼睛强行睁开一道缝,苦哑道:“我已经无路可退,只能头破血流走下去。我没有怨天尤人,只是觉得遗憾,为何我与他之间什么都没留下,一丁点儿痕迹都没有。”
元珊深深叹了口气,替她拉上锦衾,“睡罢,睡一觉什么都好了。”
窗外一丝丝金银花的香气飘进来,伴着酒香熏熏醉人。上官嫃忽然弹了起来,一把攥住元珊的衣袖喊道:“有、有东西留下,我十六岁生辰,他送给我的茶芜香,在哪里?收在哪里了?一定还在章阳宫是不是?”
“这……”元珊蹙眉想了会,“好几年了,可得让我好好找找。娘娘可记得是用什么香囊装的?”
上官嫃兴奋道:“是李尚宫绣的白莲花香囊,当时我在为母守丧,于是挑了那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