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那大哥脱不开关系,”詹二娘顿了顿,“实则我也还是在走父亲的老一套,自然又是一个西汇商行了,詹家从前的人脉关系又过半回到我这,按理说,我该跟西汇分庭抗礼才对。”
“你哥做了什么?”
“他为了阻拦我进货,将秦关那处的皮毛、茯茶供应商都给养大了胃口,商人逐利,就算我同他们过往叔伯交往,有情谊在,可人家也不会按原先的价格再卖我。”
虽说供货有问题,但能令詹二娘如此的,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还有呢?”
詹二娘叹了口气,“皮毛茯茶不是日常消耗品,关键在于粮食,他扰乱市场,将低于市场价格两成的粮食抛售,其余大小商铺紧随,我也不得不降,不然翻过年就是陈粮,同样卖不高。”
西汇是京城第一大商行,詹延岱还活着的时候,人脉结交甚广,跟官家也有说不清的关系。
可以说,除了西汇,其他的卖家都是在喝汤。
傅青淮没说话,等她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