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神怪事,亦不得便放猛,须是知道理。若是只放猛,不知道理,撞出来后,如何处置?
《月令》尽是一部好书,未易破他。柳子厚破得他不是。若春行赏,秋行刑,只是举大纲如此。如云“汤执中,文王视民如伤,武王不泄迩、不忘远”,不成圣人各只有一事可称也?且据一处言之耳。又如“冬日则饮汤,夏日则饮水”,不成冬日不得饮水,夏日不得饮汤也?
四时改火,不得不然。盖水之为患常少,火之为患常多。龙见而雩可见。寒食禁火,只是将出新火,必尽熄天下之火然后出之也。世间风俗,盖讹谬之甚耳。四时取火,用木各异,必据时之所宜,不必尽考也。
儒者只合言人事,不得言有数,直到不得已处,然后归之于命可也。
颜子有不善未尝不知,知之未尝复行。如颜子地位,岂有不善?所谓不善者,只是微有差失,才差失便能知之,知之便更不萌作。颜子大率与圣人皆同,只这便有分别。若无,则便是圣人。曾子三省,只是紧约束,颜子便能三月之久。到这些地位,工夫尤难,直是峻绝,又大段著力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