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能理解她关于“本轮均轮模型”的那些说法,但她的最后一句话还是让我触动不已。我刚想在纸上做些笔记,却被她制止了。
“这些话对于你将来的前途是不利的,辛奈西斯。”
“可是……”我刚要说什么,嘴却又被她的手指按住了。
她从怀里掏出一部手稿,上面的字迹很潦草,显然是连夜写就的成果。她把它郑重地交到我手上:“辛奈西斯,带上这部手稿,今天晚上就乘船离开亚历山大,去往雅典。到港口找一个叫菲洛尼底的老水手,他是我的一位故友,他会带你离开这儿。”
可我钉在原地。
她的目光陡然变得严厉,令人不敢正视,声调也尖锐起来:“辛奈西斯,按我说的去做!这是一部非常重要的手稿,而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
“可是……”
她按了按我的肩膀,微笑说:“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是,总督大人会保护我的。”
“总督大人?”我犹豫了一下,大声说:“他凭什么保护你?多纳图派被迫害时,他没有站出来;塞拉皮雍神庙被毁坏时,他也没有站出来。这一次他同样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