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红楚眼中的那丝惊慌逃走了,她的眼光又变得柔和起来,也因为一下子放松了所以有些散漫起来。她说:“凡事从消极的方面想,做什么都觉得没有兴趣。严重的甚至觉得活着没有意思。”
“跟我想的一样。”余小卉说,“你能带我去抑郁症病房看看吗?”
“我们的病房按性别、年龄分。”乔红楚说,“你想象就可以想象出来,没什么可看的。”
“倒也是。”余小卉说,“你们这儿的抑郁病人服过一种叫‘解忧’的新药吗?就是长远公司昨天发布会上新推出的那种。”
惊慌像百足虫一样重新连接在一起,在乔红楚的眼中爬起来。她感觉自己的声音将涩起来。她喝了口水,把声音和眼神都掩饰了一下说:“没有。现在全球最流行的治疗抑郁症的药是百忧解,疗效很好。”
“光吃这种就行吗?可不可以再加别的?”
“我们一般提倡单一用药。”
“噢。”余小卉说,“我还有事,先走了。”为了为下次埋下伏笔,她说,“文章写好后你帮我看看,看看有没有外行的话。”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想,如果别人让我看稿子,我就收审稿费,谁有时间凭什么给他们看呀。可是她看到乔红楚好像得到了恩赐似地说“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