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也不让胯下的马儿那么紧张,临倚抬起头四处张望。
东靖的城市其实和西琪的城市没什么区别。也都是繁华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只是因为熙牧野出行排场大,会阳郡守将他会经过的道路都进行了封锁,御林军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多了许多庄严森冷,少了一些百姓们的好奇和喧嚣。
临倚甚是觉得无趣。看来看去,就只是千篇一律的房子,还有站岗的士兵棺材板一样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以及大气也不出的仪仗。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能够喘气的活物。临倚不禁有一丝纳闷,就熙牧野这样嚣张跋扈的作派,以及平日里听到的关于他无赖的评价,他怎样还能够立足于朝堂,立足于国家。
这个男人越来越像是个谜,临倚懒得去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想,他和她除了敌人,什么关系也不会有。她做好了准备,她和他,要么你死,要么我活。她不想去过多地揣测他,因为她从心底排斥这个人的接近,无论是以什么样的形式。
偌大的队伍却鸦雀无声,沉闷地行了很久。终于,一声:"到了!"将临倚从水深火热中解救了出来。
她抬起昏昏欲睡的眼睛,看了一眼眼前巍峨气派的行宫,只在心里说了三个字:"真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