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冯兰芳叫安富贵上来歇息一会儿,说她烧了碗水,请他趁热喝了。安富贵口中应着,等刷完最后一刷子,才爬上茅坑,抽了梯子。到灶房一看,冯兰芳端给他的不是一碗水,而是一碗蛋花。
“放了老姜和白糖的,不腥,你快喝了,也没啥好款待你的。”
“你简直……这个……”安富贵也不知道说啥好,脑壳里尽是那哗啦啦的水流声。
“你快喝了吧,凉了就腥了。”
安富贵把碗递向冯兰芳,“还是你喝吧,你还得给五惠喂奶呢。”
“我有奶,够他吃的了。”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确奶水充足,冯兰芳捏了一下胸口。
——这个动作叫安富贵脑壳闪过一道奇异的光亮,他想都没想就放下碗,两手伸向了冯兰芳的胸口。冯兰芳也没躲。安富贵摸了一把,进前一步,解开了冯兰芳的衣襟扣子,逮鱼似的握住了那两颗鼓胀的奶子。
“看你都快憋出病了……”冯兰芳叹口气。
这一年的红苕好得出奇,陇厢都胀爆了。安富贵估计老苕窖储存不下,想挖口新苕窖,就让大惠来帮忙。大惠是个干活的好手,动作麻利,肯使气力。没几个中午,苕窖就挖成了。
收工活儿是在一天傍晚进行的,安富贵请人从街上带了肉回来。知道晚上要请干爹吃饭,安文在下午上学的时候就给四惠说了,放学后带着她一起回了家。吃饭的时候安富贵让大惠也喝点,秦丰泰不让,说酒这东西刺激性大,还是等他找了老婆以后再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