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垂着眼又沉默了半晌:“她、她也有个朋友,这个朋友……大她好些岁,”手指别扭地扣住琴弓,“那、那她一向将他当哥哥的嘛,但有一天,有一天、天……”说到这里突然结巴了。也不知是因结巴还是怎么,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大概是自己也察觉到了那红热,她像是很难堪,又因那难堪感到生气似的,闷闷道了一声:“算了,也没有什么。”就又要提起琴弓开始练琴。
齐大小姐虽在男女风月事上不甚灵光,但她毕竟不傻,闻言立刻就明白了成玉寥寥两句其实说的是她和连三。
齐大小姐有些惊讶,正要再问,门口处传来的男声却抢在了她前面:“有一天,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你了?”低沉的嗓音,含着愠怒。竟是去而复返的季明枫。
季明枫的去而复返显然让成玉也倍感吃惊,她呆了一会儿,皱眉咳了一声:“不是我……是我朋友的故事。”不太自在地转移话题道,“季世子不是帮梨响姐姐搬花盆去了吗?”
季明枫剑眉紧蹙,并没有回答她梨响突然又觉得应该让那盆花经一经夜露,因此不需他帮忙了,只将方才那句话换个方式又重新问了一遍:“所以那一天怎么了?他对你朋友做了什么?”
成玉垂头拨弄着琴弓。那一天发生了什么,和齐大小姐说两句也就罢了,她不可能和一个男的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