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临渊的手一顿:“你奶奶——对你很不好吗?”
妤初没答,环顾四周,问:“阿鳅,你家在哪儿?你晚上难道要睡在这里吗?”
此次来得匆忙,虽打算在此落脚,长年累月的陪在妤初身边,却还未寻到一个合适的落脚之地。厉临渊岔开话题:“我带你去镇子是转转吧。”
“不了。我得回去了。”妤初说。
大院的门每天到点就会锁上,她上次晚回去了会儿,翻墙进去闹出点声响,将继母吵醒,继母当即拿起菜刀追着她跑,披散头发、红着眼,大吼着要“杀了她”。
最后,整个院子的人、甚至隔壁院的人都被吵醒,可面对一个拿着刀动了杀心、似有些不正常的女人,谁都没胆量去责怪。
所有的埋怨、责骂,无一例外的落到妤初身上。
自那之后,她便长了记性。
妤初没让阿鳅把她送回家,只让送到村口。要是被村子里闲来无事遛弯的瞧见,指不准又要编些什么瞎话安在她身上。
目送小丫头离开,厉临渊寻了个没人的竹林,轻启薄唇,唤了声“啄风”,曾在冰窖里出现的男子再次出现,行了礼数,起身道:“尊主,您有何时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