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真理所当然,不是商量,是命令。
秦明珠抿了抿唇,左边脸颊的梨涡浅浅的,声线很软,却也冷:“我没兴趣。”
章氏义正言辞:“我是你母亲,我还能害你不成?你听我的,想办法进公司,先接替你哥的位子——”
他打断了,总是睡意朦胧的眼,亮得灼人:“现在想起我了?”
弃之如敝了二十多年,想起来了,就招招手,当他是狗吗?
章氏一噎,脸色不太好,缓了缓眼里的急切,她放软语气:“以前是我忽略你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父亲这个人很多疑,防贼一样防着我们大房,我们做什么都不能明目张胆,你和你哥我只能顾着一个,你父亲也不可能让你们两兄弟同时当权,一碗水端不平都是我这个当母亲的错。”话锋一转,章氏语气强势了几分,“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儿子,我做这么多也是为了你们兄弟好,你就听我一次,先回秦家,让你爸把会所交给你管,要是都给时瑾了,你们兄弟就都完了,他心狠手辣,不会手下留情的。”
不是让他去争,她是让他替秦明立守。
这么多年,她还是一点都没变。
秦明珠正对窗外的太阳站着,光线衬得他肤色透白,带着常年不见太阳的病态,额前的碎发稍稍遮了眼,浅浅的灰白色,将漆黑的目光染白了几分,显得异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