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世恒道:“是,怀迁早就进去了,展太师身体抱恙,今日未入朝。”
项景渊吩咐:“离宫后,替我去问候太师,请他多保重。”
何世恒说:“让怀迁转达便是了,我就……”
项景渊笑道:“怎么,不去看看展家女儿?”
何世恒一愣,无奈地笑道:“殿下,眼下我可开不起玩笑。”
项景渊瞥了眼一旁的陈茵,挺起背脊道:“你们等着吧,我先进去了。”
二人行礼恭送,但太子离开时,深深看了眼陈茵,眼底露出几分欣喜,可他自己都不明白,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而这一等,足足一个时辰,皇帝才与大臣们商议罢国事。
展怀迁随众到了殿外,便见何世恒从配殿过来,陈茵是女眷,已经退了出去,除非皇帝召见她,不然进不得此处。
“皇上心情不好,你我谨言。”展怀迁提醒哥哥,“晋王果然在南方招兵买马了,弄不好,太子的大婚不能顺利举行,朝廷还要打仗。”
说着话,内侍官出来,传旨请何世恒入殿,展怀迁问他能否同行,内侍官道:“大人就说,是殿下传召您。”
彼此会意,便一同入殿,太子正端茶递给父皇,顺手收起桌上的折子,没有君臣的严肃,更多是父子间的亲密。
殿内没了方才与大臣议事时的紧张庄重,喝完茶,皇帝面上紧绷的神情也缓和了不少。
“难得见你们三人同在,朕还记得,你们小时候若凑在一起,准没好事,又该闯祸了。”皇帝温和地一笑,起身道,“在这里说话怪严肃的,走吧,到内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