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萧海像是一夜没睡好,此刻正半闭着眼睛窝在龙椅之上,见他进来,伸手一指,示意他落座。
陆暻应了,余光一扫,心下了然。
这殿内果然一个奴才也没有。
“陆相,”萧海揉着太阳穴,眯着眼睛开口,“今天召你来,是想要找你谈谈压在朕心头的一件大事。”
“臣,洗耳恭听。”
“这黎地之乱日子已久,你在边地呆了这么些日子,可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臣无能。”陆暻知道陛下今日召他来并不是真正想听他的法子,这不过就是一个导火索罢了,至于后面的内容,才是重点。
果然,萧海冷笑一声。
“朕还能不知道你的心思?朝中文臣武将,大多主和,有几个是能立马请战出兵的?说什么打仗会让百姓不安?笑话!都是贪生怕死之徒!”
陆暻垂着头,做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也只有个余明,提起打仗两眼放光!可是偏偏被这苏瑾折在了练武场。”
原来如此。
陆暻顿时明白了,萧海绕了一圈,不过是想引在这里做伏笔。
“陛下虽贬了余将军,但是仍然可以启用,相信余将军定会感恩陛下赏识之心。”
“话说的轻巧,”萧海坐正了身子,手指在扶手上点了点,“朕说出去的话,怎么能出尔反尔?更何况……”
萧海突然笑了笑,“经过昨天看苏国公和余明的切磋,我觉得光有武力,没有脑力,也是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