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两人回去,覃夫人又备礼给他们,这回宋祁也帮忙推辞,总算是婉拒了。两人一起回家的路上,想到方才从大堂推到门前,从门前推到巷口,忍俊不禁,安然说道:“要是再收什么贵重的东西,以后都不敢去覃大人家了。这是典型的吃了拿嘛。”
宋祁笑笑,安然又说道:“家里还放着许多喜礼,待会回去要好好收拾出来。”
那岂止是很多,根本就是堆积如山。宋家从京城带来的不说,还有宋家族人、宋祁同僚、她的学堂姐妹,以及嫁妆,约摸有一百多抬,这小宅子亏得只有他们两人住,东西还可以堆在别的房间。
回到家里,安然便开始收拾东西,和宋祁对着名册看礼。忙到晚上,安然去做饭菜。宋祁将名册放回房里,又看了一眼那仍是大红色调的床,走到床边,轻轻拿起枕头,那司南玉佩还在,心又凉了一截,说不出的难受。
吃过饭,梳洗后,安然拿干帕子坐在房里拧发,等发半干,见屋里一面墙都是书,走过去看了好一会,抽了一本看。这一看就着了迷,宋祁也沐浴完进来,见她长发披肩,坐在床沿上捧着书看,认真的模样看的那微冷的心又复燃,看的他怔松片刻,不动声色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