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秋曳澜嘴角抽了抽,搁下笔,蹑手蹑脚的进了内室,小心翼翼朝屏风后走去——
果然,江崖霜正在屏风后掸着衣上的雪花,手里还拿了两枝艳丽的红梅。两年过去,他原本就颀长的身量又高大了几分,少年的俊美无铸中开始糅入青年的阳刚健美,初看已觉骨重神寒。
见她过来,笑着将梅花朝她扬了扬,上头本裹了积雪,这会被屋子里的地龙所烤,正迅速融化,雪水滴落下来,湿漉漉的。
所以江崖霜没有直接交给她的意思,只解释道:“隔壁院子角落里长着的,我从墙上经过时觉得配你桌上那个黄釉舞乐扁壶不错。”
“你怎么又来了?!”秋曳澜对他这番殷勤并不领情,叉起腰,不满的朝他低喊,“不是跟你说了少来打扰我?!”又朝他扬拳头,“叫我表哥知道,揍扁你!”
“你表哥私下约我交手好几次了。”江崖霜绕过她走进内室,熟络的拿了那只黄釉舞乐扁壶,到浣手的水盆里装了点清水,插好梅枝,又摆弄了会造型,觉得满意了,这才打开附近的柜子拿了条帕子擦着脸,似笑非笑道,“你看我这腕上的淤青,大前天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