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仪之被周慈景说得脸上一臊,正不知如何答话,郑淼却说:“周大官人可别小瞧了我这位义弟,你没看他刚才胯下那匹马、腰间这口刀吗?一匹是汗血宝马、一口是西域宝刀,若是论起价值了,怕就是大官人在广阳那座楼也换不来其中一样呢!”
仪之听了,忙解下腰间的宝刀,递给周慈景观看,又想到自己是来请郑淼及周慈景吃饭地,说声“少陪”,便离席向院中厨房走去,看看还有什么吃食可供招待。
没想到看门地瘸子老王,知道秋仪之一早就去郑淼的府上,照例在那边吃了午饭才会回来,家中没有准备饭食。这就把堂堂幽燕王义子难为坏了,翻箱倒柜,这才在墙角地找出老王腌地半坛白萝卜。灶台锅里也有些剩饭,只是天气炎热,虽没有变质却细闻之下隐隐传来一丝酸腐。秋仪之忙倒了半罐糖进去,又泡了热水搅拌均匀,用手捡起几粒米饭尝了尝,倒也是清甜可口,于是将这甜泡饭和腌白萝卜分成三份,一同端了上去。
堂中郑淼同周慈景说话说了许久,见秋仪之回来,高声问道:“贤弟此去许久,不知备下如何美食?”
秋仪之早已经是满脸通红,将手中地三晚白饭在桌上一摆,腆着脸对两位贵客说道:“请用。”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这周慈景因有应酬,午时要同广阳城中的富商大快朵颐一番,因此早餐特意吃得很少,此时已是饥肠辘辘,也顾不得眼前是什么饭食了,毫不犹豫地捧起饭碗、抄起筷子就往口中扒拉米饭,还不时咬一口腌萝卜,吃着吃着,竟落下泪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