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褒请陆缄吃饭喝酒,那自然会有其他法子,不见得就会通过大厨房。
现在林谨容让厨房做菜,等于是告诉二房陆缄在和外院的管事们一起吃喝拉关系呢,那不是拿针戳二房的眼么?
就算现在这般退让,二房也是不消停,若是上了明面,岂不是更恨了?
林谨容不由笑着拍了拍她的头。
“好孩子,也会想事儿了。可你想想,你能打听到的事情,别人会不知道?
既然二爷在和管事们吃饭,我们这边当然也要表示,可不能装作不知道。
咱们就是知道的,也不想掩藏,光明正大的呢,掩掩藏藏的反倒像是做贼似的。”
陆缄既然有行动,她当然要高调配合。
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该怎么做又是一回事。
樱桃有些不好意思:“奶奶,是奴婢犯蠢了,奴婢这就去。”
于是和豆儿一道,从荔枝那里拿了钱,自往厨房去了。
林谨容便不再等陆缄,自行收拾妥当,上了床。
迷迷糊糊间,听得珠帘声响,有人轻轻走了进来,停在帐前不动。
以为是樱桃来回话,便闭着眼睛道:“是樱桃么?酒菜都送过去了?”
那人过了一会儿才回道:“送过去了。”
却是陆缄的声音。
紧接着一股淡淡的酒味儿夹杂着热气迎面而来。
林谨容立时清醒过来,才睁开眼就对上陆缄的脸。
陆缄撑着两臂,俯在她上方看着她,目若点漆,脸颊微红,唇角微翘,艳如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