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他,到哪去。到福建,还不被百姓用砖头砸死。到北方,他没了兵权,惹得起那些色目贪官么?”陈吊眼笑着问道,每次与曾琴说话,他的心情都会不知不觉间变得舒畅,宁静。就好像战舰驶入港湾般,任凭外边再大的风浪,都无法使起颠簸。
“天下又不止是大宋和北元,咱们福建船队能去海外六十余国,范文虎难道去不了么。有人在范家抄出了几样新鲜东西,你来看看!”曾琴笑着回答。陈吊眼对范文虎的评价让她感到很有趣,大元朝目前的情况就是如此,没有权,就不能生钱。有了钱,则财源滚滚。像范文虎这样的人都在那里活不下去,其他人的命运可想而知。所以,宋兴元破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这世界理应是清廉战胜腐朽,文明战胜野蛮。像前几年那样黑白颠倒,确实是没有天理。
“什么东西?”陈吊眼诧异地问。
如今他已经知道曾琴是女子,通过迂回试探、语言侦察,也知道这位花木兰对自己无恶感。许夫人又承诺两浙战事一结束,就找曾琴的哥哥提亲,所以,看向曾琴的目光,总是分外温柔。
“是一些古怪的衣服,还有长刀。乍一看,就像咱们破虏军的骑兵马刀。比咱们骑兵刀还锋利,但没咱们的马刀那样结实!”曾琴拉着陈吊眼走回帅案,命令亲兵将自己的发现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