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狂躁多语症直到回广州前才好的。他突然沉默了下来,然后对秦浙说:“其实我觉得简安不错,你别轻易放弃。”
隔了几日后,侯嘉然又打来电话,热切地告诉他一串号码,说是买了个传呼机,以后有事直接呼他就好了。末了,又说:“我谈朋友了,是个北京妞,学表演的。”
侯嘉然在热烈地投入到大学生涯里,好像完全忘记了顾洛。而莫远在坚持着每半个月一次的兰州行。
闲的是秦浙。他没有加入任何的社团也没有去学生会工作,平日里只是上课,自习,周末的时候坐在图书馆里看书,或者跟宿舍的几个男生去踢球再找个餐厅海吃一顿。他跟他们笑,也跟他们闹,在和别的女生宿舍联谊的时候也会照顾女生。只是大声唱K的时候,用力踢球的时候,在图书馆里翻一本又一本的书时,会觉得有什么无形的东西砸在心里,形成的却是很真切的疼。
他不再给简安打电话了,信也逐渐地少了起来。他嘲笑自己,瞧,不是也在慢慢地好转吗?那些狂热那些执着总会慢慢地缓解下去的,有时候在遇到喜欢自己的女生暗示时,也会妥协一样地想,忘记上一段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始新的恋情,像侯嘉然那样,但嘴唇好像被封上了,怎么也开不了口说好吧。也会暗暗地想,不如像莫远那样,半个月一次地回映城,但又明明知道她是讨厌他缠着她的,这只能让他越发地幼稚和可笑吧。至少他能肯定姜小青是喜欢莫远的,但简安呢?她真的喜欢过他吗?好像一直都是他在主动,一直都是他在表白,她从未说过一句喜欢的话。她只说:知道了。